在看完了根据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阿来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后,我又翻阅了原著。老婆看到我沉迷的样子,提议去四川阿坝州马尔康市亲身看一看拍摄地。于是在深秋初冬的11月,我们慕名来到了马尔康,一探卓克基土司官寨。
中国作协副主席、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的《尘埃落定》,具有一层轻淡的魔幻色彩,展现了独特的藏族风情及土司制度的神秘历史。故事灵感就取自马尔康,其中主人公傻子二少爷形象来源于藏族民间英雄阿古顿巴,卓克基土司官寨则是小说的背景原型。
马尔康,藏语意“火苗旺盛的地方”,引申为“兴旺发达之地”。朝着官寨一路走去,在桥右看到了西索民居,它是嘉绒藏族建筑的典型代表,保持了嘉绒先民“垒石为室”的传统建筑风格,远目望去,寨子错落有致,犹如一座座壁垒森严的古堡。
整个卓克基土司官寨依山而建,清澈的梭磨河从官寨前奔流而过,河水声宛如藏族歌谣在寨子里朝夕吟唱。从外观上看,官寨由5层楼组合而成封闭式的四合院,院内中心部分为天井,单层面积达1500平方米,总建筑面积5400平方米。真正走近官寨,才亲身感受到大土司官邸往日的威严。
“原来电视剧就是在这里拍摄的哟!”老婆不禁脱口而出。“阿来就出身于马尔康市一个普通家庭,二十多年前,他走遍了阿坝州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翻阅了18位土司50余万字的家族史,才写下了这部长篇小说。”我根据自身了解向老婆好好显摆了一下。
尽管岁月久远,可是当你踩着铺有藏毡的木地板,坐在当年土司坐过的摇椅上,透过雕花的窗棂去享受窗外的风景时,仍会感觉到一种独特的藏族韵味。
嘉绒文化展示区集中在一楼及四楼,分为经幡房、社稷房、银厅房、衣饰房等12个展厅。官寨二楼是红色文化展示厅,有长征时期毛泽东主席在此看《三国演义》的房间“蜀锦楼”,中央红军在官寨内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原貌。三楼有土司议政厅等14个展室。五楼按照原貌恢复了土司的家庙和经堂。
建筑是时代的年鉴,当歌曲和音乐佚失的时候,它还在默默地诉说。卓克基土司官寨始建于1718年清朝康熙年间,1936年毁于大火;1938年至1940年,末代土司索观瀛亲自设计并组织人力进行了重建。作为第16代土司,索观瀛在土司制度废除后,做出了将官寨捐给国家的决定。
据说当年重建官寨的时候,没有用到一颗钉子。1984年,《纽约时报》总编索尔兹伯里看到卓克基官寨的时候,曾为这种独特的宫殿式建筑赞不绝口,此后官寨又因为阿来的《尘埃落定》而更具传奇性。
《尘埃落定》演绎了对康巴藏族历史与人性的探求,我们夫妻二人也因此有幸一窥卓克基土司官寨堂奥。鹧鸪山下,梭磨河畔,官寨虎踞龙盘,是藏汉民族建筑艺术高度融合的典范,也是土司制度兴衰和红军长征精神的历史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