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强 中铁三局二公司
又快到端午节了,项目部的食堂早已经飘出了阵阵粽叶的清香,就像是许多年前,奶奶包的粽子,沁人心脾。
记得小时候,每每快到端午,奶奶便带我到市场去买粽叶。只见她总是“挑三拣四”地在市场小贩的叫卖声中来回穿梭,仿佛要把这一声声的叫卖串起来谱成曲子给我听。小孩子嘛,一开始总觉新鲜,却也很快不耐烦,不再有初到市场的兴奋之感。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想吃粽子,就要把粽叶选好,你看就像这样完整的像梭子一样的,包的粽子才不会散呀。”听到粽子,我又来了兴致,也跟着上手左挑右挑,像是在花园里采花或在树上摘果。纷繁的物料挑的人眼花,两手也都浸满了粽叶的清香,最后货比三家,最终还是买下了称心如意的粽叶,尽兴而归。一回到家,便召集来在家的姑姑、婶婶们,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包粽子也是如此。
才把粽叶洗好,奶奶就从厨房端出了不知何时就已经泡好的糯米,轻轻一捻,碎成粉末状,奶奶告诉我们,这样泡出来的米,做出的粽子,好吃还好看。几个大人各自拿好马扎在院子里围成一圈,谈天说地,讲讲听来的趣闻轶事,说说别家的八卦糗事。别看嘴上说的欢快,手上也是没有丝毫停顿,说声、笑声也被这些灵巧麻利的手包进了粽子里。粽子好吃,可包制过程也较为讲究,要懂得“察颜观色”视材而定。粽叶要挑选颜色鲜亮的,不能有太多的“斑斑点点”,以确保粽叶的新鲜、优质;然后按照粽叶的大小、形状决定粽子的包法。宽点的粽叶就包成三角的,窄一点的,就拿两片叠到一起包成斜四角样,一把枣一把米包起来甚是顺畅。每每等到结束时,男人们才接踵而至。他们手中拿着买来的艾草,三打五除二,就挂到了门框之上。随后也跑过来凑个热闹,象征性地包上一两个,并表示在他们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这项“史诗级”的工程,然而却总是被集体“嫌弃”……
端午节前,项目部的食堂里,也是男女老少齐聚,如同家人一般。你看,有那以一顶十的高手,也有笨手笨脚的萌新,大家相互开着玩笑,又时不时给别人以夸赞,温馨的节日氛围瞬间传满了项目部大院。粽子煮好了,轻轻咬上一口,竟也有着如同奶奶家粽子一样的味道,软糯香沁、满载甜蜜。我想,粽子千差万别,各式包法,却有着一样的欢声笑语和温暖记忆,无关材料味道,只因这粽子包着大家的辛勤劳作、嬉笑欢闹的家的气息。
这一个端午节,我定给奶奶去个电话,把这里的粽香说给她听,让她不要为我担心,因为工地也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