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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5年02月04日
珍藏心底的“年”
□常青 中铁六局桥隧分公司
文章字数:1,308
  “还有不到一个月又要过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们那里过年都有哪些习俗?”……
  听同事们把过年的话题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记忆中和“年”有关的场景,像电影般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
  每每进入农历腊月,我们家最忙的要数老爸了,“过年”已然被他列入家庭的头等大事。上一年的“年货清单”“菜谱食谱”“对联内容”等都是老爸迎接新春佳节的法宝。红红绿绿的稿纸上,用圆珠笔、钢笔改来改去的各种字迹格外醒目,感觉鲜活得要跳出来。
  “来来来,你们说说,今年再添些什么年货?”爸爸把我和弟弟叫到跟前,笑眯眯地问。调皮的弟弟每次总会说:“买鞭炮,还有烟花。”“对,今年多买点好看的烟花吧。”我也随声附和着。“嗯,那就鞭炮的数量依旧,烟花选几样,每样再多买几个。”爸爸已然采纳了我们的意见,在纸上飞快地记着。
  多次这样的“民主商榷”后,定稿。此后的每天,爸爸都乐此不疲地往来于超市、菜市场、商场与家,尽情地享受着购置年货的乐趣。我和弟弟则对爸爸购物袋中的神秘年货充满着期待。过年的快乐在心底悄然而生……
  “年”的快乐远不只这些呢。在我们家,迎接新年,家庭大扫除必不可少。而妈妈对大扫除的要求与标准近乎苛刻。大年初一前,不能有一个卫生死角,不能有一件没洗过的衣物。辞旧迎新啊,那叫一个累。
  年龄很小的时候,我和弟弟的参与就是观看。粉刷墙壁、拆洗窗帘、换洗被褥、清洗纱窗、擦洗地板,一连好几天,妈妈爸爸都忙得不亦乐乎,更累得腰酸背痛。我和弟弟则看得应接不暇,似懂非懂。每到除夕下午,妈妈都会给我和弟弟换好新衣服,把我俩赶上床:“下午好好睡觉,晚上看春晚。不许下地捣乱。”妈妈的语气中充满严厉的爱。
  长大了,放寒假了,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商量一下,怎么分工?”我问弟弟。“你洗床单、被罩、衣服、窗帘,你擦玻璃,你整理衣柜,你……”弟弟抢着说。“那你干什么?”我急了,问。“我,我,擦地板,贴对联吧,这些都是力气活。”弟弟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姐,地板得除夕前一天擦,要不就脏了,到时候咱俩一起擦。对联么,我和爸爸贴就行了,外面冷,你不用出去了。”弟弟貌似关心地说。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各种劳动结束,验收合格。
  心里那份干净与喜悦,伴着淡淡的洗衣粉清香,在冬日暖阳下,在窗明几净的室内,在吉祥红火的春联上……慢慢地晕染开来,快乐渐渐放大,放大。
  除夕下午,是爸爸妈妈准备年夜饭的时候。
  妈妈手巧,各种点心、丸子、熟食都由她亲自制作,爸爸则默契地打着下手。新鲜的食物一出锅,爸爸总是抢先端给我和弟弟尝鲜。我和弟弟大快朵颐的同时,不忘连连点头。“唉,这俩孩子都让你惯坏了。”妈妈笑着嗔怪道。
  “今年还和以往一样,大年初六去拍全家福。”年夜饭过后,爸爸边看春晚边说。“太好了,我们穿新衣服去拍。”我和弟弟跳了起来。的确,每年大年初六,我们全家都会去照相馆,拍一张全家福,其实爸爸最初的创意是每年给我和弟弟拍一张合影。
  照片从黑白的到彩色的,从五寸的到七寸的,照片中的我们一年年长大,爸爸妈妈却一年年变老,珍贵的记忆就这样被一页页封存。
  打开尘封的记忆,细细想来,我们家的“年”可能和千千万万家庭的“年”是一样的,甚至是最平凡不过的。但在我心中,“年”的醇香与厚重永远氤氲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