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迪 中铁九局桥梁分公司
2014年端午小长假“偶遇”儿童节,我的思绪一下进入了童年过端午的趣闻轶事。“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在我的心里,端午节是那么的温馨亲近,粽子、艾叶的香味混合着母亲烧的饭菜香味,洋溢在我童年的梦里。
童年我家住在铁路工程家属住宅区,每到农历五月初四的下午时,住宅区里家家都会飘着浓浓的粽香。我会看到奶奶与邻家的老奶奶们开始忙碌包粽子的情景,她们先淘米、浸糯米和大黄米,浸泡马兰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枣泡在米里,等将糯米泡得白白胖胖,或将大黄米的小颗粒泡大,这时就开始包粽子啦,将多个苇叶叠在一起,再弯成三角形,用汤匙将泡好的米放进苇叶中,再将苇叶折起来,小心封好,用马兰草扎紧,打一个结,一个棱角分明的粽子就包好了。
那时的粽子不像今天的里面有各种馅料,而是纯糯米或大黄米的,最多不过加枚大红枣,一解开,糯米的雪白,大黄米的金灿灿,散发着米香和粽叶的清香,蘸些白糖,味道好极了。
那时只觉得奶奶包的粽子好吃,后来上学了,才知道端午节吃粽子的故事,是为纪念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才知道屈原写下了《离骚》《问天》等不朽诗篇;才知道屈原看到自己的祖国被侵略,心如刀割,于五月初五抱石投汨罗江身死;知道楚国百姓拿出饭团、鸡蛋等食物,丢进江里,好让鱼虾蟹之类吃饱了不去咬屈原的身躯,以致后来人们楝树叶包饭,外缠彩丝而为粽子。
端午节来了,家家户户都会买一把艾叶,把艾叶悬挂在自家门框上,说是能辟邪。其实不一定能辟邪,倒是能祛病。艾叶是药草,芳香,可以苦燥辛散;艾叶烟熏是一种简易的防疫法,对很多病毒和细菌都有抑制和杀伤作用,对呼吸系统疾病也有一定的防治作用。
儿时的我喜欢端午节母亲做的饭菜。母亲将黄澄澄的豆油倒进炒菜锅,把勾过芡的肉丝“嗞啦”一声倒进锅里,迅速放入切好的青椒丝,再放上醋、酱油、盐,立刻满屋喷香。母亲切的黄瓜丝又细又长,拌上佐料鲜香爽口。母亲烧的苋菜汤汁红红的,浇在白米饭上,米粒也染成了红色,软软的特别好吃。
家里的厨房不大,烧菜的热气,煮饭的热气竟使小厨房里蒸腾,透过窗户,飘向屋外……正所谓“天下奇观看尽不如书卷好,世间美味尝来无过菜根香”。
端午节快到了,劝君放下你正在刷微博,刷朋友圈、刷QQ空间的手机,回家吧,看看父母,看看亲人,看看生你养你的家。
与父母一起包粽子,一起过端午,此时,你便感觉这端午的阳光比平时似乎更亮、更温馨、更亲昵,让人感到一种惬意的慵懒,甚至莫名的惆怅和殷殷的期盼,而且这种少年时的感觉一直延续至今,是源自儿时对父母的依恋,还是少年时爱情的萌动,是中年时事业平平的惆怅,抑或是今天知天命将至的感慨呢?
一直没想清,前不久读到唐人殷尧藩《端午日》诗,说,“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
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鬓丝日日添头白,榴锦年年照眼明。千载贤愚同瞬息,几人湮没几垂名。”仔细想来,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