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中铁四局南京分公司
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阅历的加深,我越来越喜欢陕北民歌。我虽然不是陕西人,但去过几次陕北。陕北给我印象是降雨偏少,气候比较干旱,黄土地的沟沟坎坎,起起伏伏,就宛如一位历经风雨的长者,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美国记者斯诺在他的《西行漫记》中不无感叹的写道:“走向陕北,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中华民族文化。”世世代代的陕北人,“感于哀乐,缘事而发”,陕北的地形峁梁起伏,沟壑纵横,那当地的话来描绘“七沟八梁一面坡,不是爬山就下沟”,田野、路畔、院落、崖畔上,无论是做工的、放羊的、赶生灵,还是洗衣、挑水、纳鞋底,都用民歌来抒发感情。《兰花花》、《三十里铺》、《走西口》《赶生灵》等等,陕北民歌都是生于黄土地,长于黄土地的,民歌反映着人们的喜怒哀乐,表达出人们真实的情感,追求爱情、自由最真实的本性。
八九十年代,通过电影、电视、收音机,我听到一首首陕北民歌,如电影《黄土地》主题曲《女儿歌》,电影《人生》主题曲《叫声哥哥你快回来》。我最喜欢这一首《叫声哥哥你快回来》,刘巧珍送高家林进城,在桥头分别时的画面定在我脑海里,这首歌也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找哥哥,煮了那个钱钱哟,下了那个米,大路上搂柴,撩一撩你……”,歌曲清脆、悦耳,非常能打动人。前不久,我在电影频道《流金岁月》栏目,再次听到《叫声哥哥你快回来》,不觉得已热泪盈眶。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前几年看过一部电视剧《血色浪漫》,有一集刘烨演的男知青和王力可演的女知青隔着一个山沟对歌,电视剧里的陕北民歌,龚琳娜声情并茂的演唱打动了许多观众,把陕北民歌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妹在梁上,哥在那沟”,“绣一对鸳鸯长相守”,“面对面站着还想你”,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思念,陕北民歌许多歌词都是大胆、直白,句句扎心窝,许多民歌能听出一种苍凉感,让你止不住流泪。
近几年,从星光大道走出来的阿宝与王二妮,是真正来自民间的艺人,我非常喜欢他们的歌声。无论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还是《圪梁梁》,那淳朴自然发自肺腑的呐喊声感动了无数观众的心灵。
如今的陕北民歌,从田间地头已登上大雅之堂,登上春晚,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正是因为它来自民间,听上去那么自然,那么悦耳,那么动人。
闲来无事时,听上一曲陕北民歌,在那宛转悠扬的歌声里,在那凄美柔美的旋律中,让我们渐趋渐冷的心灵增加一点温度,让我们的心灵走出幸福的迷茫,找准前行的路标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