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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6年01月27日
贪欲之门,地狱之路
——读格非的《山河入梦》有感
文章字数:1,117
  □李小红 中铁电气化局三公司
  四年一届的茅盾文学奖去年8月揭晓,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王蒙的《这边风景》等5部作品获王蒙的《这边风景》等5部作品获奖。对于久未读到心仪好书的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买齐了全套,细细读来。
  先从格非的《江南三部曲》开始,一发而不可收。《人面桃花》两天读完,各式文体的交融、眼花缭乱的结构、无处不在的伏笔,包括其中的诗文、引用,无不呈现出作者深厚的功力。尤其是主人公秀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使我对第二部《山河入梦》的期望值增高许多。
  《山河入梦》讲述的故事发生在1952年至1962年间的江南农村。围绕着梅城县县长谭功达展开,而最终,读者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被那个时代车轮一点点碾碎、消亡。作品简介说该书勾勒出中国二十世纪中期社会现实图景,但起初读来,感觉格非教授对那个时代及人物的刻画没有我想象中的深刻与到位,可读到尾声时,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谭功达对梅城的规划理想屡遭挫折,在一次意外后被免职,受到排挤下放到花家舍任巡视员。为了救心上人姚佩佩,他准备离开,在离开前夜,谭和花家舍的缔造者郭从年那一番夤夜长谈,让我感觉到了思想碰撞,火花四溅,为格非教授对人性的深刻剖析、进而引发的思考叫好。
  格非教授借郭从年之口讲述了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中受到的启发。《一千零一夜》中的故事名目繁多,千奇百怪,但其中的人物,公主也好,王子也罢,或者是商人、水手,他们每个人都会受到相同的告诫:有一扇门,无论如何不能打开。譬如说,一个宫殿有十三道门,其中有十二道门你可以任意打开,随便出入。在这十二个房间里堆满了黄金珠宝,珍珠玛瑙,可以说天地间的一切这里都应有尽有。任何一个人的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和满足。但他们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能打开最后一扇门。可悲的是:到最后,人们无一例外地都打开了那扇门。
  这就是人性的悲哀——贪。即使已愿望得偿,但仍会受到欲望和好奇心的煎熬。好奇心或者欲望驱使他们打开了一扇毫无用处之门,却放出了心中的魔鬼。现在很多人的人生信条就是一步都不能落下,甚至要步步抢先。虽然已经很幸福,但仍不知足,不停步。在追求所谓成功的道路上拼命奔跑,像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停。不知道适当停下追逐的脚步,去欣赏人生道路上的风景,而只是一味地追随众生奔跑奔跑、向前向前,直至稀里糊涂地奔向死亡,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目标是什么。
  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剧:受这个日趋忙乱的世界影响,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或者不知道自己欲望的上限是什么。人生可能会在无止境地追求欲望中失去所拥有的幸福而陷入悲剧。
  这就是时代精神疼痛的症结。人的欲望需要自我节制。平和心态,把握当下,把自己的欲望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这样才会幸福长久。
  请记住:贪欲之门,地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