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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版:08版
发布日期:2015年04月08日
穿梭于神性与魔性的两极
——浅析小说《长拉玛佐夫兄弟》的叙事手法
文章字数:1,409
  □闫永峰 中铁一局新运公司
  说起俄国文学,不得不提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和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可堪为俄罗斯文学界的三位宗师,影响了二十世纪很多作家。陀翁注重人性的发掘,以近乎残酷的方式,不断拷问着自己的灵魂。从《白痴》到《群魔》,再到《卡拉玛佐夫兄弟》,陀翁作品的两个重要特征:第一是不肯写“令人赏心悦目”的东西,“却爱把灵魂底层一切埋藏着的东西翻找出来”;第二是引发和刺激读者思考,读了他的文字,你会不由自主地层层递进深思之中。
  《卡拉玛佐夫兄弟》是陀氏倾尽心血的艺术化的巅峰之作。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这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小说运用高超的艺术手法撕开了亲情、人性的温情面纱,展示了错综复杂、危机四起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主题。
  阅读《卡拉玛佐夫兄弟》,我一直感到陀翁在小说的情节取向中经常摆荡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于神性与魔性的两极,他几乎在每一个小人物身上研讨着人与上帝的关系。我知道,那是他内心急于洞察整个人类乃至整个宇宙的热望。他那高度紧张的思考从未在他的文字中停止过。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它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他是人类灵魂真正的伟大审问者,只有莎士比亚可以与他那不拘一格而又桀骜不驯的才华与天赋相媲美。
  《卡拉玛佐夫兄弟》绽放出在宗教中深思的光辉。他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落在地里如若不死,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会结出许多籽粒来。”小说中,究竟是把敌人变成人,还是把人变成敌人,这里体现了人类灵魂走向的两种可能性,一种通往天使,一种通往魔鬼。人类的高贵与人类的凶狠下流,有时候竟然是那么的和谐与统一。而小说中的塑造的佐西马长老认定,只有用爱去获取世界,才是最恰当的途径。即使是临终的时候,他的脸色依然明朗喜悦,渴望着跟大家共同分享内心的喜悦和快乐。这是一个人从内到外的幸福感,相反,他对罪恶的体验比谁都明敏与深刻,这样的人,多少丑恶,无论他经历多少黑暗,他都不会只作简单的反应,因为他知道,一切丑恶与黑暗,都是与自己融为一体的,那里面有我,有你,有所有人性的缺陷和不幸。
  使我震惊的是他那通篇的心理叙事手法,他醉心于病态的心理描写,不仅写行为的结果,而且着重描述行为发生的心理活动过程,特别是那些自觉不自觉的反常行为、近乎昏迷与疯狂的反常状态。而关注反常人物的思想行为,恰恰又是他执意要为的写点。他对人类肉体与精神痛苦的描写是震撼人心的,也是其他作家难以企及的。
  这部小说戏剧性强,情节发展快,接踵而来的灾难性事件像倾盆大雨中的冰雹,稀里哗啦,叮叮当当,伴随着人物的心理斗争和精神危机,织出一张纷繁复杂的天罗地网,在这网里,你就静下心来安静的打捞他撒下来的海鲜鱼虾吧。在他面前,他是大海,你是渔夫,你打捞收成的好坏还要取决于你的阅读经验和技巧。当然,相信我,陀翁绝对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他会让你学会在溺水中泅渡,在死亡后飞翔。
  小说中的那些事件,人物,他们永久的停留在了人类文学艺术的长廊中,成为各种灵魂的标志。这些标志,宛如历史与宿命之树结出的果实,不同水土的物产各不相同,而又相互左右。因此可以得出,世界是链状的,网状的,甚至是液体状的。从你到我,从我到你,是如此之远,远得彼此不能相视;却又如此之近,近得共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