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明 中铁二局
和新分配来的见习生座谈完,发现已是整整三年,离校到如今,那些该记住的忘不了的或者不经意间就遗忘了的更还有适合独自消化来去了然的,似乎都淡了,也都正在或是已经慢慢褪去着原本的色彩,徒留此人此心,在凛冽中独立洪流之中,是幸或是不幸,已然不得而知,只是既然身处其中,只当生活原本就如是。
记得王小波有句话说,年轻时候最纠结的莫过于决定这一生要干什么,可能这种纠结,来自于时不我待和时不待我这样一种矛盾心理的处处显现吧。好像现在都有些害怕别人关于理想是什么之类的问题,也已经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好,不得已也只能说,就如某电影台词所说:“曾经我一直想过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等到后来才发现,大多数人选择过的生活,才是值得去过的生活。”可能就这样,从追求不平凡开始,走向的终究还是平凡之路吧。
朴树作曲、韩寒作词的《平凡之路》,可能是最近很多人单曲循环里的一首歌吧,“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歌词中所描述的这样一种心境感慨,是要经历多少跌宕和起伏,有过多少义无反顾和心灰意冷之后无力又坚定的发声呢?总是走过之后才明白,也总是回头看过才知这一路艰辛。
最近因工作关系认识一位公安系统四十出头的朋友,加入他自己建立并极其用心在维护的一个聊天群,发现群里都是一些在本地应算是都有着较为光鲜或至少看起来体面的职业和生活的大咖,但几天稍过,发现这个聊天群里,大家每天的话题和感兴趣的,不外乎张罗聚餐吃饭交友,当然偶尔也会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但大多也都是流传于网上的佛说或是道曰,然后看多了他们的聊天,不免感触颇多,不敢妄自菲薄批判他们这样一种生活是有不好,但也实在不敢恭维他们这样一种生活是有多好。只是开始想,当某天自己人到中年,又会是怎样一种境况呢,若当生活简化到做些工作上的事,然后奔走于一个饭桌另一个饭桌之间,在各种陌生或是熟悉的人群中,在喧哗和人声鼎沸中,将丝缕光阴打发而走的时候,可憎可恶可喜可欢究竟会是怎样呢,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或许以后的事,真该待以后再说吧。只是觉得,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若说远一点,总还是要有些追求的,虽然很多时候不知追求为何物或不知追求为何,但那又怎样呢?至少还可以学会独处以便自省,若生命有限,而灵魂却可无边吧。
或许每隔一段时间,都应该找个这样安静一点的日子,夜深人静,清茶一杯,然后自己和自己进行一场这样有益或无益的对话,以便今后某天转身蓦然回望时,至少可以记得曾经也是现今的自己,原本如此的热爱成长,也原本如此的渴望成长。
虽这种成长已然不是从小到大的长大,更多的应是对生活和生命感悟的累积,但如果说人生这场平凡之路原本是一场不平凡的修行,那么希望自己,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