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 中铁大桥局七公司
中国人似乎只有遇到特别隆重的事情时,才会使用“过”这个字,比如说“过年”和“过节”。在武汉还有一个词叫“过早”,它体现出武汉人对待早餐像过年一样重视。
清朝道光年间的《汉口竹枝词》中有“过早”一词的最早表达:“小家妇女学豪门,睡到晨时醒梦魂;且慢梳头先过早,糍粑油饺一齐吞。”由这部《竹枝词》,又可见当时小吃种类的多样:“三天过早异平常,一顿狼餐饭可忘,切面豆丝干线粉,鱼糁圆子滚鸡汤。”
在武汉,你可以做到一个月天天过早不重样。有让每一个武汉人都欲罢不能的天天见面的热干面;有色金而黄、味香而醉,由香溢糯米配以鸡蛋液的豆皮;还有外皮酥脆金黄,内里甘甜软糯的面窝……对于每一位老武汉人来说,“过早”不仅是早餐,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文化印记,它早已超越了一个小吃或一顿早餐的维度,演变成为一种记忆和情怀的反映。一碗热干面,再配个油条、面窝,搭碗蛋酒,简直是开启充满活力一天的秘诀。
其实,想尝遍武汉的多样早餐,不必去武汉的大街小巷,在大桥局七公司的食堂就可以轻松领略“舌尖上的美味”。
每天早上7:30,在公司整洁明亮的食堂,当你还在想着是吃汤粉还是稀饭馒头时,身体早已被各种食物散发出的香味吸引到窗口前。热气腾腾的馒头整齐地排列着,包子有青菜馅儿、猪肉馅儿、梅菜馅儿、豆沙馅儿各种口味,更有70、80后们小时候吃过的三角糖包。
走到面食区,总是那位胖胖的师傅热情地迎接我们。今天吃什么面条?让人快要患上“选择恐惧症”——是啊,今天吃什么面条?吃粉还是吃面?吃宽粉还是细粉?今天想吃宽粉,但细粉看上去怎么那么诱人,细长的米粉安静地躺在水里,还是牛肉汤底,就是它了!“师傅,要细粉,牛肉的,多辣子多白菜!”谁能抵抗得了一碗洁白甘爽的米粉浸泡在鲜亮的牛肉汤汁里的味道,点缀上喜人的香菜和诱人的小葱,扑面而来的色香味,瞬间让味蕾活跃起来,“哧溜”一口,牛肉鲜嫩、面条爽滑;浅啜一口,汤汁香辣,胃口大开。辣的是味蕾,幸福的是肚皮。
在没有硝烟的早餐“战场”上,另一个可以和牛肉面抗衡的当属热干面。
面条好吃七分靠师傅手艺,三分靠拌面。只见师傅抓一把面条,迅速放进一只长柄尖底圆口的笊篱中,在滚烫的开水中来回搅动,面条随即烫熟,继而捞起来沥干水放入碗中,加入盐、酱油、辣萝卜丁、葱末、辣椒、胡椒、味精、白糖等,口味略重的人还会再叮嘱师傅来一勺卤水,最后淋上芝麻酱,一碗正宗的武汉热干面就大功告成了!从师傅手中接过热干面,你只需趁着热气将热干面迅速拌开,就可大口朵颐。黑的芝麻,红的辣椒,绿的葱末,脆的辣萝卜,人生五味在一碗小小的面里呈现,萝卜干从芝麻酱的醇厚香气中脱颖而出,葱香悠游在口腔里,每吃一口都有新的口感。怪不得池莉在《就这样爱上热干面》里写道:“我在武汉,吃热干面,只要有可能,我是一定百分之百努力,吃它一个幸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