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林 中铁一局
据消息称,贾平凹决定拿去年的新作《老生》角逐今年的茅盾文学奖。笔者通过细读其作品,认为《老生》很有可能从众多优秀的作品中脱颖而出,问鼎茅奖。
2014年9月,贾平凹的《老生》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并在《当代》杂志发表后没几天,就出现了一片盛誉,如“民间写史”、“重拾历史文化传统”等。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评论家陈晓明认为《老生》是一个活得没有年岁的唱阴歌的唱师唱出的悲怆之歌,是20世纪中国的“悲怆奏鸣曲”。同时,贾平凹与他的《老生》又获得了不少荣誉:1月8日入选“2014年度新浪中国好书榜·年度十大好书”之首;1月21日又被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杂志评为“2014年度最佳小说”;4月在贾平凹文学艺术馆发起的投票中,《老生》的得票率也很高;4月25日,贾平凹凭借《老生》又在第十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颁奖典礼上荣膺“年度杰出作家”。《老生》可谓好评如潮,看点颇多,为冲击茅奖营造了良好舆论氛围。
历届茅奖评委、著名评论家李星认为,《老生》是一部对长篇小说艺术有贡献有创造的小说,作家用一位阴歌唱师的回忆和叙述,让不同历史时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物命运故事结成一个结构、一个整体,没有人敢这样写,也没有人能这样写,这是《老生》的非凡之处,也是贾平凹的非凡之处。
与贾平凹以往的作品相比,《老生》的创作动机与初衷尤为庄重与令人敬畏。正如贾平凹所言“我有使命不敢怠,站高山兮深谷行。风起云涌百年过,原来如此等老生”。他想通过此书“记忆我所知道的百多十年,时代风云激荡,社会几经转型,战争,动乱,灾荒,革命,运动,改革,在为了活得温饱,活得安生,活出人样,我的爷爷做了什么,我的父亲做了什么,故乡人都做了什么,我和我的儿孙又做了什么,哪些是荣光体面,哪些是龌龊罪过”。同时完成自己心底多年未完成的创作遗憾,即“有许许多多的事常在讲,有许许多多的事总不愿去讲。能想的、能讲的已差不多都写在了我以往的书里,而不愿想不愿讲的,到我年龄花甲了,却怎能不想不讲啊?!”。《老生》凝聚着已过60岁的贾平凹的思想、智慧,于混沌、琐细中饱含社会历史感悟和人生命运的深厚之作。
《老生》是四个故事组成的,作者以对《山海经》许多篇章的解读为载体,将四个故事分开,以此连缀延续、隔离解构、重铸构建历史,以推进小说的历史叙事。作品在乡俚野史、人情世故、自然风物与古代经典的交织呈现中,用最中国、最民间、最冷静、最原生态的方式来呈现百年中国的历史图景,成为兼具文学感与历史感的奇特文本。
在《老生》中,贾平凹开始尝试民间写史的方式。合理地处理了人与自然、人与历史、人与人的微妙关系,并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开创了一条探索之路,陈思和说他从文章里看到了“民间写史和官家写史不一样”,在一定程度上是对贾平写作方式的一种肯定。同时作者还采用了魔幻主义手法,力图将它变成一种实验性小说。
《老生》的叙事人是葬礼上唱丧歌的唱师,他同时也是小说的灵魂人物。以唱师的视角来观看中国百年的朝代变迁与人事变革,这种“没有私心偏见地说公道话”的写法,增大了历史跨度,增加了历史容量,提供了对历史解读的丰富性,令人不能不对贾平凹先生对历史高超的艺术化处理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