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修妮 中铁五局一公司
在色彩学上,白色通常被定义为“谦卑、纯净、简洁、和平”,但在今年8月19日首个“中国医师节”到来之际,我对“白色”有了更深入地理解,那就是“温暖和敬意”。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身边最可敬的“铁路白衣天使”。
我和我的很多“铁三代”小伙伴都是出生在处级公司铁路医院,那时的医院从规模到医疗水平绝对算得上所在县城的医疗“大咖”,不管是从工地上紧急送来的伤员还是当地慕名而来的老乡,都把这里当作最好的医疗单位。医院里很多医生护士都是父母熟识的朋友,因此每次我们这些“小铁路”有了病痛,在自己的医院都能得到特别的照顾,以至于在我的童年以致成年后,从来没有对医院和医生产生过恐惧,只有满心的敬意和崇拜。
我的小姨年轻时就是这类医院的医师,在我的记忆里,我与她同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半夜近乎野蛮的敲窗砸门声常常把我震醒,一有这样的动静,小姨就会立马朝窗外喊一声“三分钟就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交代我看好弟弟不要掉下床,天亮如果还没回来就去请邻居医生阿姨帮忙打饭,之后就冲向医院大楼的手术室。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这样的情况往往是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再看见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治疗重度工伤的工人,是驻扎在工地边沿的处级医院的一项最要紧工作,他们处理急难外伤的经验和水平往往比地方医院更具实力。女医生们的爱人基本也是施工一线的工人和技术人员,男医生的爱人基本就是队部后勤管理人员和本院的护士,他们对待伤病员有着更深切的同情和关心,经常把给自家孩子炖的鸡汤送给伤员,把自家的被褥添给病号,这种医德大爱和医者仁心是让我永远肃然起敬和记忆深刻的。
在青藏铁路建设工地,我们的铁路医生使命必达,把工人的健康和生命看得和藏区的雪山一样神圣。他们克服强烈的高原反应挺进冰川,装备精良、医术高超的工地医站为建设者们提供了最可靠的健康保障,在全线施工过程中无一人因高原病死亡,让国外专家都惊叹不已。多年后,我在时为世界海拔最高的高速公路——青海花久公路工地结识了一位老铁路医生,随队征战过青藏铁路的他这次再次选择登上高原。他把卫生所选在离驻地最远,离隧道最近的作业队,为的就是可以第一时间救治或转送,他丰富的医疗经验和积极乐观的心态让小小的医务室成了工友们“有病时”的诊所和“没病时”的心理调节室。现在,还有很多可敬的“全科医生”坚守施工一线,他们用一个人的“医院”,承担起特殊地区施工作业人员的健康护卫职责,他们以生命的名义为铁路建设做着最有“价值”的贡献。
如今,铁路医院搬进了公司驻地,更多的服务于在工地奔波奉献了一辈子的退休职工。保障他们的健康,让他们安度晚年,也成为医院新时期的特殊使命,一些当年在这类医院出生的孩子如今成了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继续传承着份特殊的“家人”情感,用爱心和行动对老一辈的工地医生表达着最质朴的敬意和怀念。
不以日夜划分时光,只为生命争取希望。在“中国医师节”到来之际,让我们向身边的“白衣使者”致敬,你们不仅是仁心仁术的医者,更是新时代肩负特殊使命的接班人,在无硝烟的战场上与病魔零距离战斗,都有着你们的使命担当和温情呵护,你们就是那一抹最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