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峰 中铁五局
云暮舒卷,起早时,微凉透过衬衣,不由紧了紧身子,院落的梧桐树下,一地摇落的枯叶。这个院落原本有颗桂花树,也有两颗魁梧的枫树,可惜被院落原来的主人砍了。明月初照时,闲庭信步,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在晕云月华下,几个人围在青城山下的农家小餐馆里过中秋,那时的自己总觉得心灵和月光有一种奇妙的关系,就如李白在诗中所写“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这种诗意总会让人心灵激荡,那种“月光”“中秋”符号更是一种让我们心月守望的象征。
儿时,总有那么一种印象,太阳刚刚落山,月亮就爬上了山头,和父亲从田间归来行走在山路上,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月亮总跟着我们,妈妈是不是也能看见月亮跟着她呀?”父亲搂着我说:“会的,月亮一直在默默地跟着地上的人。”那时那景很难再现,现在想来,那时父亲应该是想念在外打工的母亲了,那种深深的思念寄情于乡野恬静柔软的月光,直至千里之外。
工作后,但凡过节回不了家,母亲都会打电话过来:“在外面吃顿好的,工作注意身体,忙完了就早些休息。”每到这时,我就突然很想家。我们这一代农村出来的人,大多都在外面安了家,内心深处有一根“缺根”的敏感神经,一到逢年过节,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偶与同事闲聊,他告诉我:“其实刚毕业工作都一样,在工地上过节,心里很不是滋味,久了就慢慢地适应了。咱这里还有人十多年都没能和家人一起过个团圆的中秋。小伙子,为了我们坚持的东西,就得学会取舍。”世界总会是公平的,在这些地方有所缺失,在另一些地方就会有所补益。作为一名中铁人,我用青春换得坚守,我用心灵这一寸净土换得月光满怀。